干涸的水沟里弥漫着腐臭的淤泥味季博达的四肢深深陷在黏稠的黑泥中每爬一步都像在与沼泽搏斗。
政府军的叫骂声和零星的枪响从背后传来子弹偶尔打在水沟边缘溅起的碎土扑簌簌落在他的后颈上带着太阳炙烤后的余温。
季博达心道:“政府军的包围网有缺口果然默还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围三缺一都不懂。
” 屏住呼吸像条蛇一样贴着沟底蠕动污泥灌进衣领和袖口黏腻的触感令人作呕但此刻这层天然伪装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当身后的枪声彻底消失时季博达终于从水沟尽头爬出。
热带夜晚的干风像熔化的黄金般浇在身上淤泥迅速干裂剥落在皮肤上留下龟裂的纹路像套了层破碎的陶俑。
他跌跌撞撞地穿过刺槐林带刺的枝条在手臂上划出细密的血痕。
右腿肌肉突然痉挛的瞬间季博达正踩在一段裸露的树根上。
剧痛像一把尖刀从大腿后侧直插进膝盖窝他闷哼一声猛地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抠进干燥的红土里。
- 小腿肌肉硬得像块滚烫的铸铁 - 大脚趾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几乎要戳破解放鞋的破洞 - 汗珠从额角滚落在下巴悬停片刻最终滴在枯叶上发出的轻响 季博达咬牙掰住脚掌往回扳指甲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前世健身房里的抽筋经历——那时只需喝口电解质饮料而现在...... 舌尖舔到嘴唇上的盐粒那是汗水蒸发后的结晶。
喉结滚动时能听见黏连的摩擦声像两片砂纸在互相折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左轮枪管当筋膜刀从大腿到脚踝一点点碾压痉挛的肌肉。
剧痛让视野边缘泛起黑斑但手法依然精准—— 回想起前世的运动常识: 1. 找到腓肠肌痉挛点(膝盖下方三指宽处) 2. 用枪管垂直按压10秒(数到7时肌肉开始软化) 3. 拉伸跟腱(听到的一声轻响才停手) 当终于能站起来时季博达发现裤腿内侧有深色水渍——不是汗是失禁的尿液。
脱水已经影响到膀胱控制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季博达心道脂肪真是个好东西上辈子拼命减掉的东西这辈子却是保命的必需品。
- 之前缴获政府军的破水壶在逃跑时遗失 - 附近没有水源迹象 远处传来秃鹫的鸣叫这些死神仆从总能在十公里外嗅到将死之人的气息。
季博达拖着恢复知觉的右腿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在红土上留下深陷的脚印像一串带血的省略号。
如果短时间内再找不到水源接下来抽搐的就不只是右腿了。
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那棵扭曲的猴面包树出现在视野里时季博达的瞳孔骤然收缩。
- 树干粗得需要五人合抱树皮像远古巨象的皮肤般皲裂 - 枝丫以违反重力法则的姿态刺向天空如同向神明乞讨的手臂 - 十几个足球大小的果实悬垂在枝头在烈日下泛着毛茸茸的灰绿色 季博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撕开一道血口。
他前世在《动物世界》里见过这种树——非洲的生命之树一棵就能储存上万升水。
树干基部有新鲜爪痕或许是狒狒群刚来过吧。
枪声在旷野炸响惊起一群织巢鸟。
果实坠地的闷响如同天籁季博达却先扑向树根——用匕首刮开厚厚的树皮淡红色的树汁立刻渗了出来。
像吸血鬼般贴上去吮吸树汁的味道: 初尝是铁锈味的涩 - 回味有菠萝般的酸甜 - 舌根残留着轻微的麻木感 或许天然电解质便是这种味道吧。
当解渴后才处理果实。
用枪托砸开硬壳的瞬间白色果肉散发着: - 柠檬与混合的香气 - 发酵般的微酸尾调 - 口感像潮湿的全麦饼干 季博达突然停下咀嚼—— 西北方。
似乎有脚步声。
午夜时分季博达蜷缩在岩石缝隙里。
卫星电话的防水袋泛着冷光屏幕上显示着未发送的信息草稿—— 他盯着那个虚构的坐标看了很久 这部电话可能被监听 任何信号都会暴露位置 月光下他摊开从营地带出的物资——三个罐头一把ak47步枪五个弹夹一把左轮手枪五发子弹。
季博达也想有个地图可这叛军营地显然是没人能看懂那玩意儿。
远处传来鬣狗的嚎叫季博达握紧左轮手枪枪柄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烁像黑暗中的星辰。
明天开始向着河床的方向前进。
至于那些被抛弃的过去——无论是童子军的血腥荣耀还是帕帕爸爸的虚假庇佑都如同掌心的淤泥终将在河水中洗净。
晨雾像半透明的纱幔笼罩着荒野季博达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露珠随着每一次眨眼而颤动。
他半蹲在一丛枯黄的象草后食指始终搭在左轮手枪的扳机护圈上——没有扣住扳机但随时可以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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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之我是驻韩美军黑人司令第25章 逃亡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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