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混合着血腥气在婚房金砖地上蜿蜒成暗红的小溪。
云微跪在血泊中心怀中沈砚的身体已僵硬如铁额角撞出的伤口凝固着暗红胸前那支菱形毒镖的幽蓝尾翼像一只贪婪吸食生命的毒虫。
陈伯匍匐在她身侧肩胛上钉着同样的毒镖每一次痛苦的抽搐都带出乌黑的血沫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浑浊的老眼死死瞪着门口那道披着玄色斗篷的身影充满了刻骨的恨与绝望的警示。
三皇子赵珩踏着血水缓步而入玄色锦靴溅起细小的血珠。
他嫌恶地扫了一眼地上气息奄奄的陈伯如同看一只碍眼的蝼蚁。
斗篷的兜帽被雨水打湿紧贴着他俊美阴鸷的侧脸惨白的电光掠过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只剩下毒蛇般的阴冷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他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蛛丝死死缠绕在云微紧攥着染血《织经》残页的手上。
“云小姐”赵珩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悲悯如同钝刀切割着神经“看看你身边一个老奴一个…死人。
”他刻意顿了顿欣赏着云微惨白如纸的脸和眼中翻涌的、濒临崩溃的痛楚“何必呢?为了几张废纸再搭上自己一条命?你云家…可只剩下你这点血脉了。
” 他向前又逼近一步玄色斗篷的下摆拂过陈伯痛苦蜷缩的身体。
“把东西给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声音陡然转冷淬着冰“本宫耐心有限。
或者你想尝尝这‘透骨菱’的滋味?”他另一只手把玩着第三支寒光闪闪的菱形镖幽蓝的毒光在镖尖跳跃如同毒蛇吐信。
云微没有抬头。
她的视线凝固在怀中沈砚毫无生气的脸上。
雨水顺着他冰冷的额角滑落冲淡了凝固的血迹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
陈伯嘶哑悲愤的控诉、父亲血书残页上泣血的文字、还有沈砚替她饮下毒酒时呕出的黑血…无数画面在她脑中疯狂冲撞、撕裂最终被此刻怀中这具冰冷躯体的触感硬生生碾磨成齑粉。
悔恨。
滔天的悔恨如同滚烫的岩浆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腔里奔涌、灼烧。
她亲手将匕首对准了他的心口而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却用胸膛护住了能洗刷他污名的证据用死亡…为她挡下了真正的毒箭!这迟来的真相比世间任何酷刑都更残忍!它像一把钝锈的锯子在她清醒的每一刻反复拉锯着她早已血肉模糊的灵魂。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云微染血的唇边逸出。
那笑声空洞带着一种万念俱灰后的死寂在风雨飘摇的婚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赵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警惕。
云微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雨水和未干的泪痕在她脸上纵横交错衬得那双眼睛如同燃尽的死灰却在灰烬深处跳动着一点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幽焰。
那目光越过濒死的陈伯越过赵珩伸出的手最终落在他那张虚伪而阴鸷的脸上。
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焚尽一切的、死寂的荒芜。
“三殿下想要这个?”她抬起紧攥着染血残页的手纸张被雨水和血水浸透边缘焦黑卷曲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我父兄的血…沈砚的血…还有我云家满门的冤屈…都浸在这几张纸里了…殿下拿得稳吗?不怕…被这血债…活活烫死?”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向赵珩。
赵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中杀机毕露:“找死!”他指间那支毒镖寒光一闪作势欲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少…少夫人…”陈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枯瘦染血的手猛地抓住云微沉重的嫁衣裙裾浑浊的眼里爆发出最后一点急切的光芒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沾血的指尖颤抖着极其艰难地指向云微宽大的嫁衣袖口!那是…嵌玉金钗(真)所在的位置! 云微的心猛地一跳!陈伯最后无声的唇形和那指向袖口的手指如同黑暗中骤然划亮的火柴!金钗!那支在上元夜被沈砚调包、后来成为她唯一“念想”和“罪证”的真品嵌玉金钗!她一直贴身藏着视作沈砚“欺骗”的象征甚至在新婚夜将它藏于嫁衣内衬准备用它来了断一切!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劈入脑海!她记得…记得父亲曾无意间提过母亲当年为防不测曾请能工巧匠在那支家传的金钗钗尾中空处封入了一小撮见血封喉的剧毒“刹那芳华”!只为在绝境中求得一个痛快或…同归于尽的机会! 赵珩的耐心彻底耗尽杀意暴涨:“不知死活!”他手腕猛地一抖第三支透骨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幽蓝的毒光直射云微咽喉! 电光石火间! 云微的身体爆发出一种超越极限的力量!她没有躲!反而借着跪地的姿势猛地将怀中沈砚冰冷沉重的身体向前一推!那具失去生命的躯体如同最忠诚的盾牌挡在了毒镖的轨迹之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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