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在沈砚身后合拢的巨响如同地狱的闸门落下将最后一丝微光也彻底隔绝。
云微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骼的破败皮囊。
血契反噬带来的灵魂撕裂感与“朱颜烬”毒性失去压制后重新燃起的阴冷灼烧在她体内疯狂交织、撕扯。
比纯粹的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种万物皆空、一切希望都被硬生生掐灭后的死寂与虚无。
金簪被夺走了。
那支母亲所赠刻着“宁碎不折”藏着“朱颜烬”可能解药(或是更烈的毒?)更承载着父亲清白证据和虎符密钥线索的金簪被沈砚以那样一种决绝而残忍的方式硬生生从她发间从她几乎与之血脉相连的生命中剥离了出去。
发根处残留着被强行扯断的锐痛掌心包扎好的伤口也在挣扎中再次崩裂渗出殷红。
可这些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心口那空洞的万分之一。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对那个男人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超出恨意之外的揣测。
那些貂绒下的血渍那些深夜诡异的行径那些刻着旧誓的物品……都不过是他更高明的、摧毁她心智的凌迟手段罢了。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破碎如同夜枭的哀啼在空寂的殿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苍凉。
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竟然在方才那一瞬间因为那张纸条而生出了可笑的动摇。
笑声牵动了喉间的不适那强行吞咽下去的、粗糙的纸条似乎还卡在那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异物感。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向脖颈指尖却触碰到了衣襟内里那硬质的、细小的存在。
是那截银霜炭和那包用油纸裹着的、来历不明的药粉。
“故人”留下的东西。
“故人……”她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眼中一片死灰。
此刻再回想那所谓的“故人”那纸条上的信息只觉得无比讽刺。
若父亲真是清白若沈砚真以血饲簪为她续命那他今日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如此暴怒地夺走金簪?这分明就是一个引她入彀、让她在希望升至顶点时再狠狠摔碎的陷阱! 那包药粉恐怕也不是什么解毒良药而是催命的砒霜吧。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试图将她拖入永眠的深渊。
身体的虚弱和痛苦也在不断叫嚣着诱惑着她放弃这无谓的挣扎。
就这样死了吧……也好……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意识和生命力一起流逝。
然而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缘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再次闪过那张纸条上的字迹闪过沈砚夺走金簪时他指尖那不慎被划破渗出的、刺目的血珠以及他眼底那除了暴怒之外一闪而过的、近乎恐慌的情绪…… 为什么?他既然设下陷阱为何会在成功夺走金簪时流露出恐慌? 这个细微的疑点像是一根极其微弱的毒刺扎在她死寂的心湖底带来一丝难以忽略的刺痛。
还有那“故人”……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传递信息就只是为了设一个如此曲折的局?这不符合常理。
求生的本能和对那微小疑点的不甘如同风中残烛顽强地摇曳着不肯彻底熄灭。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仿佛注入了某种力量。
云微猛地睁开眼眼中虽然依旧布满血丝和疲惫却重新燃起了一丝近乎偏执的决绝。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坐起。
首先她将手探入衣襟取出了那截银霜炭和那包药粉。
她先仔细检查那截银霜炭。
通体银灰质地坚硬除了作为书写的工具似乎并无特别。
她尝试着用力掰了掰炭条纹丝不动。
难道秘密在内部? 她想起大纲中提到的“炭中裹解毒药丸胶囊”。
这截炭是否也暗藏玄机? 她不再犹豫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握住炭条狠狠地朝着坚硬的床脚砸去! “啪!” 一声脆响银霜炭应声断裂!果然在那炭条的中心并非实心而是藏着一粒仅有黄豆大小、被透明蜡壳紧密包裹着的、色泽乳白的药丸! 是解药?还是……另一种毒? 云微看着掌心那粒乳白色的药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旋即这犹豫便被决绝取代。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敢尝试的?若真是毒药也不过是早一刻解脱! 她捏碎蜡壳将那粒乳白的药丸取出毫不犹豫地放入了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一种奇异的草木清香迅速融入津液滑入喉咙。
一股温和的暖流随之弥漫开来并非虎符图腾那般精纯强大却如同涓涓细流所过之处那“朱颜烬”带来的阴冷灼烧感竟被稍稍抚平了一丝虽然未能根除却让她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精神为之一振! 真的是解药!或者至少是能缓解毒性的药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十卷长恨天第20章 炭烬吞肠梅根噬心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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