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午后阳光正暖。
空气里还残余着饭菜香气——是李大嘴刚炒的回锅肉混着酸梅汤的清甜又裹着莫小贝糖葫芦的焦糖香像被晒化的蜂蜜黏黏糊糊地漫在梁柱间。
阿楚慵懒地蜷在圈椅里下巴搁在晏辰肩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手机屏幕。
晏辰坐得笔挺面前摊着本物理期刊——纸质的在2025年属于古董级情怀。
柜台后佟湘玉的算盘珠子啪嗒啪嗒响得均匀间或夹杂一两声“额滴神啊这个月房租水电又是赤字”。
吕青柠猫在角落的小马扎上iPad屏幕映亮她专注的小脸屏幕上正滚动着七侠镇最新的美食测评。
旁边吕青橙和白敬琪为最后一块桂花糕的归属权正暗中较劲手指头在桌底下互戳得飞快青橙的指甲掐在敬琪手背上敬琪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李大嘴的大勺在厨房里炒得哗啦啦响油星溅在铁锅上的滋滋声混着他的吆喝:“小贝!少吃俩糖葫芦!待会儿留着肚子吃锅包肉!” 莫小贝坐在门槛上腮帮子塞满糖葫芦鼓得像只偷藏了过冬粮食的松鼠含混不清地回:“不要!糖葫芦比锅包肉甜!” 一切都透着股午后小馄饨般的宁静暖香。
“叮铃——” 不是风铃。
门口的光线被两道异常高挑细长的人影挡了个结结实实。
大堂里低低的喧嚣瞬间凝固。
连李大嘴锅铲摩擦锅底的噪音都停了半拍。
门口左边那主儿浑身漆黑黑得像块刚刨出来的陈年煤精连皮肤都透着一股浸透了千年墨汁般的乌沉。
一张瘦长脸活脱脱被门板挤扁了的鞋拔子成精颧骨高耸险峻。
最扎眼是顶上那顶又高又尖的黑色官帽跟根顶破房梁的避雷针似的帽檐下耷拉着两绺仿佛刷了劣质黑漆的纸片长发。
手里攥着的家伙事儿也瘆人——一根黝黑发亮、粗如儿臂的铁链子拖在地上发出“哗楞楞”一阵叫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左边脸颊上还用朱砂歪歪扭扭画着个潦草的“肃”字瞧着像是顽童醉酒后的涂鸦。
右边那位则完全相反一身惨白白得像刚刮腻子粉墙落下来的第一捧灰。
袍子、高帽、连带那张平板无奇的脸和往下直挂的长发都是一水儿的漂洗过度的惨白毫无生机。
右脸上对称地画着个“嘻”字颜色却没那么刺眼。
他手里倒没拿吓人玩意儿指间夹着根细长的烟杆——烟袋锅子那头还隐隐冒着点青烟散发出一股子旧报纸混着艾草点燃的怪异焦糊味儿。
整个同福客栈陷入了几近真空的寂静。
阿楚第一个“噗嗤”乐出声手机屏幕唰地亮起来镜头精准地对准门口。
她兴奋地踹了踹晏辰小腿肚子:“宝儿!快看!真·黑白无常现场版走秀!炸裂开场!” 晏辰慢条斯理合上期刊指尖在书脊优雅一滑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架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笑意:“Interesting。
” 白展堂的反应几乎和阿楚同步身体比脑子更快“噌”一声矮下身就想往桌下秃噜嘴里下意识嚎:“葵花——” 刚嚎出俩字郭芙蓉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硬把后半句给拍回了肚子里。
佟湘玉从柜台后探出惊得煞白的脸声音拔高了八度:“额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这……这是来收谁的租子不对账啊?!” 恰在此时那黑脸的肃容无常眉头紧锁成两座险峰声线干涩嘶哑像是用砂纸打磨过棺材板:“编号柒肆柒肆黑七。
” “编号捌捌捌捌白八。
” “奉阎君手令……”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卷泛着惨绿磷火的皮卷轴“唰啦”抖开眼睛在上面飞快地逡巡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
“查七侠镇同福客栈今日应收阳寿:白展堂…佟湘玉…郭芙蓉…吕轻候…” 他念一个名字被点到的人脖子就缩一寸。
“然!尔等命数…俱有偏差?强韧?不合常规?” “岂有此理!勾魂榜长期挂零我兄弟业绩垫底特来核验!” “差旅不易速速随我回府销账!” 话刚落音手腕猛地一抖那根冰冷的粗重铁链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哗楞”巨响。
乌沉沉的链梢竟如毒蛇吐信带着一股阴寒透骨的腥风直朝柜台后花容失色的佟湘玉腰际缠裹而去! “哗擦!”白敬琪的小脸绷紧小手闪电般摸向腰间枪套指腹已经扣住了冰凉的枪柄。
“亲娘啊!这这这影响仕途啊!”邢捕头怪叫一声要往后跳脚底下却被板凳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屁股墩。
燕小六的唢呐刚“呜咽”拔了个调就被他自己死死捂住了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铁蛋一直以标准军姿立在阿楚身后此刻电子眼瞬间锐利如鹰隼红光高频闪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双生魂记地府打工人爆改同福客栈来源 http://www.517465.com
流放岭南我带全村吃肉住大房
双城之战都是家人忠诚
总裁你女儿干嘛总叫我叔叔
九零公路女王我的前任们都是大佬
锦心绣婿
直播我说没杀过人测谎仪响了
女王重生之绝宠狂傲妻
梁人者说之1996一1997
一个家庭主妇的挣扎和救赎
我把生存游戏玩成了养成
FATE目标冠位御主
亮剑我的献策让老李封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