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牢深处的审讯室空气中凝固着血腥、草药与绝望的混合气味夜更深了现在的风似乎比济善堂后巷的寒风更刺骨。
油灯昏黄跳跃的光在粗粝的石壁上投下巨大摇晃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盲女的视线恍惚她就坐在牢房内的石凳上一动不动。
陆棉棉坐在审讯桌后面前摊开新的卷宗和墨砚。
她现在一身深蓝色捕快常服手腕上那串碎金链子在昏暗光线下偶尔折射出一点冰冷的光。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被铁链锁在石凳上的盲女身上。
梁大人被害一案刚开始她们都曾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类人薛宅暗室被一同关押过两个人那时两个人虽身份不同但却有着同一种境遇那就是阶下囚。
如今角色彻底对调。
一个执掌审问之笔身负公差;一个铁链加身沦为待宰羔羊。
命运偏偏爱捉弄人一切看起来是那般的可笑。
这种转换带来的微妙压力如同实质般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陆棉棉能清晰地从盲女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假眼珠下捕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一丝情绪…… 陆棉棉看不出被压抑的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但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总觉得盲女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说吧。
”陆棉棉率先开口询问防止喜怒无情的薛煌直接对人上刑。
她的声音刻意压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
她努力忽略心头那丝因身份对比而生的局促和一丝怜悯“方里已经将他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轮到你了。
花船梁大人的案子苏和的死济善堂背后真正的拐卖网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只要你交代清楚了我保证这里的人都不会为难你。
” “该交代的?呵…”盲女终于动了。
她缓缓抬起头灰蒙蒙的眼珠空洞地“望”向陆棉棉的方向嘴角却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一种彻底的、破罐子破摔的轻蔑。
“该交代的从进入衙门大牢这一天我都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上一个来审讯的捕快已经将我的口供巨细记录下来大人若想知道我交代了什么尽管去调查就好了除此之外我再没有什么可以交代出来的。
大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便是。
何必多费唇舌?” 她的语调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冰的针直扎人心。
她拒绝配合只求速死如同在月娇奴身上看到的惨状一般了无牵挂——或者是保护着最后的牵挂…… 陆棉棉心头一刺。
这份尖利的抗拒和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握笔的手指微微收紧竟一时语塞。
她试图从过往作为底层小人物挣扎求生的经验里去理解盲女此刻的决绝但那弥漫的绝望如同坚冰将她想撬开的缝隙瞬间冻得严实。
审讯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审讯室厚重的木门被无声推开。
薛煌高大的身影裹挟着牢狱通道里更阴冷的气息走了进来。
他没有走到桌后而是停在陆棉棉身侧如同阴影中的山岳。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盲女身上只是垂眸扫过陆棉棉记录簿上那片空白。
“求速死?”薛煌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显得有些随意却让室内的空气温度骤降几度。
“倒是个干脆利落的心思。
” 这样的女子性情倒也符合赵海所说的愿意牺牲自己而成全一对有情人的性子。
陆棉棉抬眼看薛煌捕捉到他眼底一丝冷酷的了然。
盲女的身体似乎绷得更紧了一些那副视死如归的面具下细微的颤抖暴露了她并非真的无懈可击她对薛煌的恐惧显然更深。
薛煌没等盲女再说什么空洞的挑衅他微微侧头仿佛在欣赏墙上摇曳的油灯影子语速依旧不快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昨夜那个来救你的人…身手不错。
江湖路数擒拿格斗的老手心够狠手够快为了混进牢里似乎还甘愿撇下自家的娘子独守空房……”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有趣的细节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边缘“只可惜太急了。
急着带你走更急着……” “不过听说他那可怜的娘子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就是不知道劫狱的罪名扣在这个人的身上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子还能否在这偌大的扬州城内生存?” 薛煌的眼风终于扫向盲女带着洞察人心的锐利慢条斯理地吐出那个名字“金玉记的掌柜——赵海。
你应该…很熟吧?”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触发诅咒的开关。
“什么——!!” 前一秒还如入定老僧般只求速死的盲女在听到“赵海”二字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殛! 她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猛然抽空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伤身体剧烈地向上弹起又被沉重的铁链死死拽回石凳。
盲女脚腕上的铁链哗啦巨响中她状若疯狂地挣扎起来脸上那副死寂和轻蔑的面具彻底粉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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