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温暖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殿内香味的气息和母亲那压抑着怨恨的低语。
南承瑜站在冰冷的宫道上凛冽的风穿透了他单薄的锦袍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脸上那份在母亲面前强装的惶恐与恳求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阴沉。
他挺直了背脊脚步没有立刻移动。
永和宫朱红的宫墙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厚重压抑。
母亲最后那句带着疲惫与放弃的“既然没意思那母妃就不管了去忙吧!”还在他耳边回响。
那不仅是放弃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失望与不甘。
南承瑜缓缓抬起眼视线扫过宫墙上方狭窄的天空。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迈开步子沿着长长的宫道向前走去。
靴底踩在清扫过却依旧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单调而清晰的回响。
宫道两旁是沉默的高墙偶尔有穿着宫装的太监宫女匆匆低头走过像一个个无声的影子。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
不对劲。
母亲叶清涵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她坚韧能忍在深宫多年不得宠的境遇下硬是护着他长大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韧劲。
但说到算计她并不擅长。
她更像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剑锋芒内敛却缺乏弯绕的心机。
早年不得宠的压抑允堂被带走的痛苦外祖家微寒的出身这些都让她心中积怨也让她在某些事情上容易偏执容易被人利用。
但直接想到去争那个位置?暗示他去争?这绝不是母亲平时会主动产生的念头!她或许怨恨父皇偏心或许不甘心允堂被带走但“争储”这两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整个叶家母亲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凶险。
她方才那番话与其说是她自己的想法不如说……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积压的柴薪! 南承瑜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一处宫墙的转角。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掠过他的脚边。
他背靠着冰冷的宫墙闭上眼睛。
*有人在背后做饵!*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是谁?是谁在不动声色地将“争储”这个诱人的、同时也是致命的饵抛到了他母亲面前?是谁精准地戳中了母亲心底最深的怨恨和不甘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一丝虚幻的光亮从而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目标是谁?是母亲?还是……他南承瑜? 他迅速在脑海中梳理着京中可能的势力。
太子?不可能。
东宫稳如泰山太子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们母子太掉价也太容易引火烧身。
父皇?更不可能。
父皇若想试探有的是更直接也更冷酷的方式。
大哥南承洲?他刚刚押粮回营风头正盛与三哥南承钰的冲突几乎摆在明面上。
他会在这时候腾出手来用这种阴私手段对付一个看似毫无威胁的八皇子和失宠的丽妃?动机似乎不足。
三哥南承钰?南承钰心思深沉手段阴狠倒是有可能。
他或许是想搅浑水分散南承洲的注意力?或者想借丽妃的手制造事端把火烧到南承洲身上? 毕竟一个失宠妃子妄图争储其子又“恰巧”有些动作很容易被解读为某种信号……南承瑜的心猛地一沉。
还有谁?后宫那些妃嫔…… 他的思绪突然定格在一个人身上——永安宫贤妃! 贤妃出身将门性格刚毅膝下育有七皇子南承锐。
七皇子年纪尚小但贤妃在后宫地位稳固仅次于皇后。
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贤妃因为七皇子伴读在御前失仪连带被父皇斥责罚禁足永安宫抄写《女诫》百遍! 禁足……抄书……看似失势受罚…… 南承瑜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
一个被禁足、看似沉寂的人反而更容易在暗处搅动风云。
而且贤妃有这个心机也有这个能力。
她与其他妃嫔素来不睦对太子也未真心拥戴。
她会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水彻底搅浑?让丽妃这个“失宠生怨”的妃子跳出来当出头鸟吸引所有人的火力?无论丽妃成功与否或者仅仅是暴露了心思后宫必然动荡。
一旦动荡她这个被“罚”在永安宫的人反而可能成为得利的渔翁!父皇的目光也会从她身上移开。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
若真是贤妃这饵下得何其歹毒!利用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保护欲和对命运的不甘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他和允堂都将是这场阴谋的祭品! 他必须查清楚!必须阻止母亲!更要揪出那个幕后下饵的人! 南承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的阴沉迅速收敛重新变回那个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五皇子模样。
他迈开脚步朝着自己宫室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只是那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
同一时刻被高墙环绕的永安宫气氛与外界的严寒截然不同。
殿内暖意融融上好的银霜炭在错金铜兽炉中静静燃烧散发出松木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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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宫廷之殇第50章 权力角逐的悄然涌动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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