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松动一只脚踩了下来。
我盯着那只靴底沾泥的脚没动也没喊。
寒门子趴在我旁边呼吸压得极低像怕惊了屋顶上的猫。
我抬手轻轻按住他肩膀示意别出声。
那人没立刻下来而是停在屋脊边缘似乎在观察下面的情况。
他的影子斜斜地投在粮袋上随着晨光微移。
我知道他在找我们。
可他看不到——米粒还在往下淌哗啦啦地响像一场不会停的小雨。
倒塌的粮袋把我们盖了大半只留一道窄缝供透气。
那股油味也散得差不多了混在谷物陈香里不细闻根本察觉不了。
我慢慢从袖中抽出最后一片钢片冰凉的金属贴着指腹。
这东西原本是扇骨备用件现在成了唯一的武器。
头顶的瓦又响了一声。
他要动手了。
我侧头看了眼寒门子用嘴型说:“等我扔扇子你就往通风口爬。
” 他瞪大眼刚要摇头我就已经把折扇甩了出去! 扇子撞上横梁“啪”地弹开发出清脆一响。
屋顶那人果然被引动弓弦“嘣”地拉开一支毒箭破空而下——直奔扇子落点。
我趁机一把拽过粮商瘫倒的身体拖到我们前方当盾牌。
箭钉进他肩头溅起一点血花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昏死着。
“好准。
”我冷笑。
但这不是结束。
第二支箭已在弦上这次对准的是寒门子后背。
他还没爬出去卡在粮袋缝隙里动不得。
我咬牙抓起一把米粒朝东边猛撒过去。
米粒砸在麻布上沙沙作响。
那人果然调转方向箭矢射向声音来处。
就是现在! 我猛地从掩体后窜出将手中钢片全力掷出!它旋转着飞向屋顶机括连接处“咔”地一声卡进齿轮缝里。
整排连弩发出一阵刺耳摩擦像是铁器互相啃咬随后彻底不动了。
屋顶那人终于变了脸色。
他低头看向我们藏身的位置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油渍、倾倒的粮袋、昏迷的粮商最后落在那支被钢片撞偏的毒箭上。
他没再尝试换箭。
反而缓缓退了回去脚步轻得像猫。
我知道他不会走远。
这种人做事向来留后手。
但我也没追。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抓他是拿账册。
我翻身爬到粮商身边手伸进他内襟。
牛皮封皮的手感很沉边角还烫着暗纹——一个“裴”字嵌在云雷图里压得深。
我抽出来翻开第一页。
“初三入库三千石兑银八千两……北狄线支出铁器五十驮。
” 我念了一遍嘴角扬了扬。
这不是普通账本是命根子。
我把前几页快速过了一遍手指停在一笔记录上:“每月初四南门渡口卸货转仓三号留存七日运往城西窑厂。
” 窑厂?那地方早废了十年连烟囱都塌了半截。
存粮去那儿干什么? 我正想着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至少三四个人走得不急但有节奏。
有人来了。
我迅速撕下关键三页塞进怀里其余部分随手丢在地上还故意让封面朝上好让人一眼看见裴家印记。
“走不了正门。
”寒门子喘着气说“他们堵住了。
” “谁说我们要出门?”我靠坐在倾倒的粮袋后喘了口气“咱们往里走。
” “里面?主仓锁着呢!” “锁得住门锁不住墙。
”我指了指侧面一处砖缝“你看那几块砖颜色比别的新灰浆也没风化。
前几天才砌过——说明后面有夹道。
” 他说不出话了只愣愣看着我。
“怎么?”我笑“你以为我真靠运气活到现在?” 他摇头:“你刚才……是怎么知道他会用火油的?” “不是猜的。
”我咳嗽两声喉头有点腥“师爷袖口沾的药粉和这粮商身上的一样。
同一种香料混着不同毒却出自同一炉。
他们想骗我查贪墨其实是想借我的手把账本送到某个地方去。
” “送哪儿?” “我不知道。
”我拍了拍胸口的纸页“但现在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多少。
”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答只是把折扇重新合上指节捏得发白。
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
人停在门外。
接着是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手摸向腰间火折子。
可就在这时主仓门缝底下又有油渗了出来。
不是从里面流出来的那种慢是被人从外头泼进来的一道弧线顺着门槛蔓延。
我眯眼看去——油迹呈放射状中心点在门前三尺。
有人刚刚站过那里。
而且没穿靴子。
我听见自己心跳加快。
不是因为怕。
是因为明白了。
他们根本不想抓我们。
他们是想烧了这里连人带账一起毁掉。
所以才会先放迷烟再设箭阵最后用火油封路——一步步逼我们往死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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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17章 斗智破局钢片断毒箭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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