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凝视着班纳目光像浸了温水的月光看似温和却能穿透他的血肉与骨骼直抵那藏在每一个细胞里、与伽马辐射缠绕共生的绿色巨兽。
肩头的黑猫似是察觉到两人间的凝重轻轻蹭了蹭洛离的脖颈乌黑的毛蹭过亚麻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连带着喉咙里的呼噜声也放轻了些像一层柔软的纱裹住了空气中隐约的紧绷。
“班纳博士”洛离的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只是在闲聊晚风的温度“你还在学习如何压制自身的情绪?试图用平静的外壳禁锢住内在的风暴?”每一个字都像精准的探针戳中班纳最隐秘的挣扎让他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班纳脸上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的无奈与自嘲像被雨水打湿的纸沉甸甸地贴在脸上。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那里的皮肤下偶尔会有淡绿色的青筋隐隐跳动那是伽马能量未完全蛰伏的痕迹。
他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架在鼻梁上压出的浅痕还带着熟悉的酸胀感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几年从他还是实验室里意气风发的学者到如今流亡乡村的“医生”早已成了维系理性人格的本能。
“是的……显而易见不是吗?”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来到印度这片传说中的精神之地跟着当地的导师学瑜伽清晨在菩提树下练呼吸晚上对着磨损的冥想指南逐字读……我以为只要够努力就能找到真正控制它的方法。
”他没说“它”但话里的重量让空气都沉了几分连远处村庄传来的犬吠都显得格外遥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松快下来却又带着一种奇妙的张力——像绷紧的弦突然有了细微的弹性。
他们像相识多年的老友般闲聊洛离的知识渊博得让班纳心惊:聊量子物理时他能准确说出班纳当年未发表的伽马辐射衰变假说甚至指出其中一个被班纳忽略的变量;谈《奥义书》时他指尖轻轻点了点石桌石面上还留着茶汤的温热“生命能量不是要压制而是要导流就像这茶水堵不如疏”;说起冥想技巧他还提到了班纳在喜马拉雅山短暂停留时学过的藏传冥想连那位老喇嘛特有的诵经节奏都能模仿得几分相似。
班纳听得入神好几次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本该放着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用来记录灵光一闪的想法可如今只有空荡荡的布料触感他只好在心里反复默念洛离的话生怕漏掉一个字。
然而当洛离说起班纳的过往时那种震惊又让他浑身发紧。
洛离不仅知道他的七个博士学位知道他当年在伽马实验室的每一步操作甚至清楚“浩克”第一次出现时他在巴西雨林里躲了三天三夜靠野果和雨水存活夜里听着自己体内传来的轰鸣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你害怕的从来不是力量本身”洛离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同情或评判“是力量失控时那个连你自己都陌生的‘自己’是每次愤怒后看着满地狼藉时的愧疚——比如三年前在尼泊尔你为了救一个孩子不小心震塌了半间木屋后来你在废墟外坐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悄悄离开。
”这些细节班纳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刻被洛离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后颈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手指死死攥住石凳边缘粗糙的石粒硌得指节发疼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体内的伽马能量似乎也被这股情绪牵动隐约有热流在血管里窜动他赶紧闭上眼默念瑜伽导师教的呼吸法直到那股热流慢慢沉下去才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慌乱。
“……我害怕它洛离先生。
”班纳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这是他在贝蒂离开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卸下所有伪装——不是那个冷静的医生也不是那个逃避的逃亡者只是一个被恐惧困住的人。
夜风穿过菩提树叶沙沙声像低低的叹息将远处村庄的灯火吹得忽明忽暗。
“我每天都在怕怕早上醒来时双手已经变成了绿色;怕给村民看病时一个不小心的烦躁就会伤到他们;怕每一次心跳加速每一次情绪波动——哪怕只是看到一只受惊的兔子都会让我觉得自己站在万丈悬崖边下面就是毁灭的深渊。
”他的手指越攥越紧指节泛出青白连石凳都被他捏得微微发烫。
洛离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甚至没有眨眼只是偶尔抬手给班纳的茶杯续上一点温热的茶汤。
黑猫趴在他肩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有尾巴尖偶尔轻轻晃动一下。
直到班纳说完陷入长久的沉默洛离才缓缓端起自己的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
茶水的热气在他唇边凝成一层薄雾又很快消散在夜色里。
此时暮色早已浸透天地最后一点天光也沉入了地平线夜空里的星辰多了些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菩提树巨大的树冠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树影落在石桌上像流动的墨。
他放下茶杯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深邃得能装下整个夜空仿佛要钻进班纳的灵魂深处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禅意的悠远:“班纳博士你可知……‘怒目金刚’与‘慈眉菩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神奇商店在那里第35章 洞悉人心的禅问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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