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的时候手指还在发麻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拉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那种感觉说不清不像触电却比触电更让人心慌。
他试着握了握手掌心有点刺痛——那是昨晚强行压制诗魂反噬留下的伤。
那一晚熬了整整三个时辰沈墨一直守在他身边不停地往他后颈贴安神符直到天边泛白他的呼吸才终于平稳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桌角测频仪原本放着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灰扑扑的印子。
那台仪器已经被沈墨封进了铅盒缠了三层符纸还加了静音结界。
可就算这样那股陌生的节奏还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藏在骨头缝里甩不掉、赶不走。
它不响却始终存在像一句悄悄话在耳边来回回荡时远时近偏偏听不清。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舌尖抵住上颚默念《守心诀》的第一句:“心若止水神自归元。
”一遍、两遍……念到第七遍心跳才慢慢稳下来。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梳理体内乱窜的诗力那些游走在经络里的能量像受惊的小鱼在咒语的引导下一点点安静下来。
他知道不能松懈——只要一走神那股外来的频率就会钻进脑海搅得天翻地覆。
他这才缓缓起身动作很轻生怕惊动还没安定下来的诗力。
脚踩上地面的一瞬膝盖微微发颤仿佛脚下不是结实的木板而是浮在深渊上的薄冰。
他扶住床沿站稳目光扫过帐篷里的陈设:行军床、折叠桌、挂着的战袍、墙角那把从不离身的青铜短剑——一切如常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金属味混着昨夜烧符留下的灰烬气息闻着鼻子有点发涩。
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营帐照进来在帘子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外面传令兵的脚步比平时快踩在碎石地上的声音清脆又急促显然是已经开始执行昨夜的部署了。
刘斌掀开帐帘冷风迎面吹来带着高原特有的干冷和一丝铁锈味。
这味道他熟悉是地下矿脉氧化后的气味也是三年前西岭战役那天最后闻到的气息。
远处校场上已经有人集结东线先锋队整整齐齐地站着每个人都戴着静心符一句话也不说只用手势传递命令。
他们装备齐全但神情紧绷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不是普通的出征队伍而是一支明知前方可能是死局仍要踏进去的敢死之师。
这是规矩——自从西岭矿道那次惨败之后联盟就下了死命令:进入高危区域前禁语、禁吟、禁引动诗源一点声音都不能出怕的是再引发什么未知的共振。
那一战三百二十七名诗卫尽数陨落不是死于刀兵而是被一首无声的“禁诗”从内部瓦解。
他们的诗魂瞬间崩解记忆化为碎片连遗体都被扭曲成跪拜的姿态仿佛生前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裴照站在校场中央一身玄色战甲没披外袍肩上斜挂着那把断刃重刀。
他正低头检查刀锋手指一点点滑过刀脊动作沉稳得像在对待什么宝贝。
那把刀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曾在北境斩杀过七位叛道者刀脊上的裂痕据说是与一位堕落诗尊硬拼时留下的。
如今虽已残缺但在裴照手中依旧能劈山断河。
忽然他抬头看向这边目光和刘斌撞了个正着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从来不需要多话多年的并肩作战早就让他们心意相通。
他们曾一起穿越雪域绝境在诗力枯竭之际靠彼此的呼吸节奏维系生命;也曾面对失控的共鸣阵用血肉之躯堵住能量裂口。
信任早已超越言语成为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沈墨在后方搭了个临时阵台面前悬浮着一块黑晶碎片幽幽地闪着光表面不断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那是从周沉遗体旁找到的核心残片记录着他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异常频率。
此刻它正和地底的磁场产生微弱的共鸣像一颗沉睡的心脏等着某个信号将它唤醒。
周沉是三年前失踪的首席研究员也是最早发现“声纹污染”的人。
他在最后一封加密信件中写道:“它们不是敌人是‘回响’。
它们在模仿我们学习我们等待一个能完美回应那个频率的存在。
”然后他就消失了尸体是在三个月后才被找到埋在西岭矿道最深处胸口插着一支写满古文的玉簪嘴里还含着半句未唱完的诗。
林砚秋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怀里抱着一把古琴。
琴身漆黑如墨边缘镶着银丝纹路据说是用千年雷击木做的。
她指尖轻轻掠过琴弦发出一声极低的嗡鸣几乎听不见却让空气都跟着震了震。
她在试探——试探这片土地有没有被污染试探风里是不是藏着声纹陷阱。
她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指甲修剪得极短指腹上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茧。
她是当今世上唯一能驾驭“无音律”的人能在完全静默的状态下通过琴弦震动感知周围诗力波动。
据说她幼年时曾遭遇一场音爆事故双耳失聪七年却因此开启了另一种听觉——直接以灵魂聆听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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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诗魂封神第67章 全面攻击陷入困境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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