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知道明天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决定这片土地上究竟是长出我们期望的稻粱还是长出更多的仇恨与刀枪。
清晨的空气里似乎都凝固着无形的压力。
我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年轻的面孔。
周室分封商君变法旧制维稳新法求存……这些我倒背如流。
但今天我要讲的是更核心的问题。
是关于“人”的问题。
“若你们是国君面对异见、反对……该杀一批人立威还是忍一时布局长远?” 我故意停顿让这个问题像沉重的石头一样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乌孙的少年高声喊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呵还是这般血气方刚。
然后沉默。
就在这时那个粟特少年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开了所有僵滞:“或许……不必杀只要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
” 好! 我几乎要抚掌而笑。
“这便是‘非战之胜’。
” 我暗自得意这孩子竟能悟透其中真谛。
午后墨鸢匆匆来报神色凝重:“老师那焉耆学子……已被捉拿。
” 我放下手中的竹简没有意外。
“说。
” “用指甲在墙上刻满了《实学童谣》的节拍符号且顺序精准无误。
” 墨鸢顿了顿 “看似暴烈实则记忆力超群且对音律编码有天然感应。
” 好一个天生的信号兵胚子。
“解除羁押转交巡行院特训班……授其灯讯轮值之职试用三月。
” 我平静地下令。
“老师!” 轲生忍不住反驳语气中带着不解“此人曾持刃犯上岂能重用?”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最懂仇恨的人才最懂如何瓦解仇恨。
我们要的不是顺民是能穿透偏见的刀。
” 傍晚李斯悄然来访。
“先生。
” 他脸色阴沉递上一份文书。
“外夷干政朝中已有人以此为由弹劾学宫。
更有甚者欲设‘正俗使’监察学宫动向。
” 哼终于来了。
赵高这老狐狸玩弄的还是那一套。
我亲自为他烹茶用的是红薯藤叶这是焉耆的新作物虽然焦苦却回甘悠长。
这茶李斯必然能品出其中滋味。
那曾是饥荒之地如今却有了希望。
“你不用辩事实比奏章更有力。
” 李斯轻轻放下茶杯脸色稍霁“陛下近日常翻《韩非子·孤愤》朋党之论亦不可不防。
” 好连皇帝也开始警惕了吗?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十一月一日我暂停了《章程》修订。
这让朝廷那些人暂时松了口气。
接着我宣布了一件事——“百工献技大会”。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它面向所有人胜者重赏并入“少府监协造名录”免税。
墨鸢也参与其中她设计了一套极为公正的流程:不记名编号、盲评打分、三轮复核。
“让利益公开流转私怨便无处扎根。
” 墨鸢说。
我笑了笑又加了一条:“再加一条——败者也可获‘改进资助’让他们觉得输得值得。
” 人心不怕争怕的是没有出路。
夜里一盏灯讯传来来自碎叶。
是农业答疑询问“红薯窖藏防霉法”。
我命人回复并用《东风来》旋律开头在末尾加一段密语——“焉耆有子已掌灯音”。
有些话不必明说……恐惧与希望都会顺着光传过去。
信风书院的根基正在慢慢扎下。
然而轲生却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
“老师” 他皱着眉头 “百工献技大会百姓踊跃好事啊。
只是……各地的匠人都蜂拥而至可如今旧的驿道早已被部族间的旧怨与流沙分割得支离破碎往来艰难。
” “从前葱岭有一位铁匠曾参与献技。
他带来了绝妙的技艺但却因为路途遥远不得入门至今不得归国。
他们说若连楼兰都到不了献上的技艺再精妙又有什么用?” 楼兰……这倒是个难题。
我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帐外漫天的星辰心中已有了决断。
这条路不该由信使或斥候去探而要由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亲自踏出来。
十月二十九楼兰总塾的讲坛再次开启而这一次我亲自登台。
台下座无虚席从须发皆白的部族长老到眼神锐利的各国游侠再到那些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像无数根绷紧的弦。
他们以为我会继续讲《章程》讲那些关乎他们未来命运的条条款款。
但我没有。
我翻开讲义题目却是《井田废为何?郡县兴因何?》。
满场哗然。
这群在马背和刀尖上讨生活的人何曾听过这些来自中原腹地、尘封在故纸堆里的古老变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11章 话不必说尽局已步步吃紧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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