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烛火终于燃尽了天光从窗棂缝里悄悄溜进来给满屋子的舆图和竹简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微光。
我揉了揉酸得发胀的眼睛手指碰到眉骨时传来一阵钝痛——这熬夜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整理最后一卷河套水文记录时竹简边缘一下刮过掌心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痒痒的。
那些被我召集来的屯田校尉们早就散了但他们眼中燃烧的那团火就像我在这场豪赌里押下的第一笔筹码让我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空气里还飘着炭火熄灭后的焦糊味混着旧羊皮地图散发出的淡淡腥气。
书案边那碗凉透的茶水在瓷盏里凝出了一圈薄薄的茶垢看着就让人嘴里发苦。
主上您都三天没合眼了。
阿芜端着一碗温热的米粥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雪地上。
陶碗沿口氤氲着乳白色的雾气热乎乎的米香扑在脸上让我冻僵的鼻子终于有了点知觉。
我接过碗指尖感受到粗陶传来的温热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粥面微微颤动着映出我憔悴的倒影——眼睛凹进去了嘴唇发白发髻松散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上。
这副模样要是让冯劫那帮人看见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我呢。
咸阳城现在就像一口表面平静的深潭底下却暗流汹涌。
远处宫道上传来铁甲摩擦的金属声伴着马蹄沉闷地碾过青石路由远及近节奏沉重得像战鼓。
我心里一紧这脚步声...不像是平常来通报的宦官。
嬴政的任命就像一块大石头把朝堂上那层虚伪的平静给砸碎了。
现在激起的涟漪正一圈圈扩散随时都可能掀起大浪。
冯劫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吹了吹粥上的热气声音因为熬夜有些沙哑。
跟您料想的一样阿芜压低声音目光扫向殿外渐近的阴影街上已经有人在议论说您是纸上谈兵的赵括第二。
市井间还传出了歌谣说姜氏女子靠的不是智谋而是... 她没再说下去但我心里明镜似的。
这就是他们最拿手的把戏在朝堂上说不过你就在背地里用流言蜚语毁你名声。
我冷笑一声把粥碗重重放下的一声震得几枚竹简都跳了起来。
他们以为堵住我的嘴匈奴人的弯刀就不会南下了?可笑。
我站起身走到那幅巨大的《生态反制方案》图前手指划过那条被我命名为天狼渠的引水线他们根本不懂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权谋而是来自这片土地。
谁能让土地长出粮食谁就能决定天下的归属。
话音未落殿外脚步声骤然逼近铁甲铿锵像寒潮涌来。
阿芜脸色一变立刻护在我身前袖子里隐约有短刃的寒光。
我摆了摆手目光穿过殿门望向那个缓缓走近的身影。
来人身材魁梧得像座山须发已经染上风霜一身玄色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每走一步都像在丈量大地靴底踏在青砖上的声音沉稳如雷。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沉淀着尸山血海的过往瞳孔深处是常年征战留下的漠然。
正是九原大营的统帅大秦军方的定海神针——蒙恬。
听说他奉诏回京商议边防新策因为匈奴最近没什么异动才能抽身入朝。
他身后跟着两名亲卫气息沉凝手始终不离剑柄警惕地打量着我这满是书卷气的农政司。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灰尘都停止了飘动。
我的属官们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见某人因为紧张而衣袖摩擦的窸窣声。
姜月见总使蒙恬的声音浑厚如钟不带丝毫感情陛下有令命我前来与你协同调度。
粮不到兵不起。
蒙某想知道你的什么时候能到? 他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一开口就是最尖锐的质问。
这不仅仅是个问题更是一场考验。
他代表着大秦最锋利的剑而现在他正在审视那个声称要为这把剑提供力量的。
我没被他的气势吓住平静地回视他做了个的手势。
蒙将军来得正好。
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谈我的之前我想先请将军看看我的。
我引着他走向内厅。
那里没有刀枪剑戟只有一排排整齐的架子。
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照亮了在光柱中旋转飞舞的浮尘。
架子上摆满了来自帝国各地的土壤样本、数百种不同的作物种子还有详细记录各地气候、降水、日照的竹简。
瓶瓶罐罐里的土颜色各异:有的灰黄如死灰有的褐红似锈铁有的黑润若油脂。
一粒粒种子静静躺在陶盒里有的像粟米般细小有的饱满如泪滴。
蒙恬的目光扫过这些瓶瓶罐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鼻翼轻轻翕动似乎在嗅闻这陌生的气息——泥土的腥味、草根的涩味还有竹简经年累月晒晾后散发的微霉味。
显然这位在战场上度过大半生的老将军对这些东西感到既陌生又困惑。
将军请看我拿起一捧来自河套的沙化土壤递到他面前。
沙粒从指缝间簌簌滑落粗粝的触感像细砂磨着皮肤这就是匈奴人年年南下的根源。
草场沙化牧草减少他们的牛羊一到冬天就会大批饿死。
所以他们不是为战而战是为活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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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36章 咱们来聊聊匈奴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呗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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