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史那句“跟本官回府衙”砸下来跟块石头似的又冷又硬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
苏芷听着耳朵里嗡嗡的脚底下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泥地里去。
回府衙?那是什么地方? 是她这种泥腿子能去的地儿吗? 听着就跟进大牢差不多! 她吓得舌头都打结了慌忙摆手声音抖得不成样: “大…大人……我…我不去……我就待在村里……我啥也不懂……我……” “由不得你!” 李御史根本没耐心听她磕巴直接打断脸色难看得吓人像是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疫情虽控制住了但诸多疑点未清!你那药方来源辨毒之能乃至钱管事之事皆需彻查!你身为关键之人岂能滞留于此?”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苏芷听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查?查什么? 查到最后是不是就要把她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全扒出来? 然后像钱管事一样被不知道哪来的“主家”轻易捏死? “大人!苏丫头年纪还小此番受惊不小不如让她在村中歇息大人有何疑问老夫可代为转达……” 周先生看不过眼上前一步想打个圆场。
李御史一个冷眼扫过去: “周先生此事关乎疫病根源及可能的人为祸端非同小可!岂能儿戏?本官自有分寸!”他语气强硬根本没给周先生面子。
周先生噎了一下看着李御史那不容置疑的脸色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苏芷一眼摇了摇头。
完了。
没指望了。
苏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手脚冰凉。
她看着李御史那副“你必须跟我走”的架势再看看周围那些刚刚经历了生死、此刻却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的村民一种巨大的无助和恐惧把她淹没了。
她就像河里的一根草水往哪流她就得往哪漂根本没得选。
“去……去收拾东西。
” 李御史丢下这句话不再看她转身去吩咐手下准备车马。
苏芷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像丢了魂似的慢慢挪回自己那间破茅屋。
屋里还是那么破漏风漏雨带着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和潮气。
可这一刻看着这个她从小长大的、无比嫌弃的狗窝她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要走了。
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她慢吞吞地收拾着那几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衣裳手指摸过冰冷灶台空荡荡的米缸还有墙角那堆没晒干的草药。
每一样东西都像是长了手拽着她不让她走。
最后她蹲下身颤抖着手从墙缝最深处抠出那本用破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太素医经》还有那枚变得温凉、不再给她任何提示的玉佩。
她把书和玉佩紧紧揣进怀里贴肉藏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依靠又像是揣着个随时会炸开的炮仗。
外面传来车马的声音和兵士的催促。
苏芷深吸一口气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挺直了那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脊梁走了出去。
一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青篷马车停在村中间几个兵士面无表情地守在旁边。
村民们远远地站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同情有敬畏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
春妮嫂子红着眼圈塞给她两个还热乎的窝窝头。
铁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没有热烈的送别只有一种死里逃生后的疲惫和沉默。
李御史已经骑在了马上脸色依旧沉着。
周先生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布包低声道: “丫头拿着里面是些应急的药材和一点碎银子。
府衙不比村里万事……自己多留个心眼。
遇事可托人送信到城东济仁堂找我。
” 苏芷捏着那沉甸甸的小布包喉咙哽得厉害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溪边村。
低矮的茅屋光秃秃的树泥泞的小路还有那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乡亲。
然后她低下头钻进了那辆冰冷的、散发着陌生皮革味的马车里。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马车晃动了一下开始吱吱呀呀地向前行驶。
苏芷蜷缩在车厢角落听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感觉离那个生她养她、也给她无数痛苦和恐惧的小村子越来越远。
心里头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
害怕迷茫还有一点点对未知的、扭曲的好奇搅和在一起堵得她胸口发闷。
马车走了不知道多久路似乎平坦了些速度也快了点。
外面不再是熟悉的田野和山丘而是陌生的树林和荒地。
她正望着车窗外发呆怀里那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太素医经》隔着衣服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玉佩是书! 苏芷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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