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四节 (记幼时风波) 久雨初晴日色烈汗黏短褂透重衣。
南瓜粥稀晨光里慈母叮咛耳畔飞。
父归忽问砖投事我恃前言敢顶嘴。
谁料午后无端祸姐争花绳怒目眉。
一时性起操厨刀油缸碎裂猪油糜。
飞刀劈木门板震父执红木怒容威。
不招臀上条条痛强忍泪珠不肯垂。
忽被抛入河边水浮沉呛水命如丝。
幸得邻儿相援救蒋姨急唤众人力。
外婆念佛嗔严父虎毒犹知护幼崽。
夜静犹闻涛拍岸刀锋坠地影难移。
雨后的太阳来得凶像是要把积压了四十九天的热气一股脑泼下来。
我醒时浑身黏腻汗水把粗布短褂浸得透湿翻身下床时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
灶间里飘来南瓜混着米粥的甜香母亲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得她侧脸发亮。
“醒了就赶紧洗漱”她头也没回“蒸了南瓜你爱吃的。
” 水缸里的水带着股凉意我掬起一捧拍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进半盆浑水里。
粮食本就定量南瓜稀饭稀得能照见人影我扒拉着碗底的南瓜块母亲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医院上班了临走前照例拧了把我的胳膊:“今天不许野出去惹事听见没?” 我含着饭含糊点头心里却早盘算着去找河边的顾家小子玩弹弓。
谁料中午父亲竟回来了军绿色的褂子搭在肩上手里还攥着个皱巴巴的纸包。
“今天咋回来了?”我嘴里的稀饭差点喷出来——他平日里很少回来今天是星期天了吗。
父亲把纸包往桌上一摔突然瞪起眼:“你小子昨天拿砖块砸谁了?” 我脖子一梗:“不是你说打输了别回家?我不回家去哪?” “还敢顶嘴?”他扬起手作势要打嘴角却先咧开了“再敢拿东西砸人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 原以为是轻松的一天天却越发热得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午后姐姐不知犯了什么邪只因我碰了她放在桌上的花头绳就叉着腰骂我是“偷东西的小贼”。
闷热的空气里像塞了团火我瞅见案板上亮闪闪的菜刀脑子一热就抓了起来。
“你敢动我试试?”姐姐的声音拔尖。
我红着眼扑过去她尖叫着抄起桌角的猪油缸挡在身前。
“哐当”一声脆响油缸裂成两半黄澄澄的猪油混着碎瓷片溅了一地。
姐姐转身就往灶间跑我扬手把刀扔了过去刀刃砍在木门板上又“当啷”一声坠到地上。
父亲从堂屋冲进来时脸上的笑早没了。
他盯着地上的菜刀又看看那堆碎瓷突然转身扯下墙上挂着的红木条子——那是外公开糕饼坊时留下的家伙最长的一根有胳膊粗。
“哪只手拿的刀?”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把双手背到身后死死抿着嘴。
记忆里每次犯错从小就不会认错咬着牙不吭声。
父亲的火气“噌”地窜上来揪住我的头发就把红木条子往我屁股上抽。
木头条子带着风抽下来疼得我缩起身子可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终究没掉下来。
他越打越急嘴里不停念叨:“认不认?错没错?” 我梗着脖子瞪他他突然停了手喘着粗气把我夹在腰侧大步穿过后院往河边走。
连着下了四十九天雨的河水虽然退了很多但还是快漫过河堤浑浊的浪头拍打着岸边的河堤。
“认不认?”他把我悬在水面上“不认就扔你下去喂鱼。
” 我看着泛着白沫的河水喉结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父亲的手一松用脚一踹我像块石头似的坠进水里。
呛水的滋味真不好受咸腥的河水一个劲往嘴里钻。
我胡乱扑腾着脚却怎么也够不着底就在意识发沉的时候有人揪住了我的头发。
是蒋阿姨家的大儿子他踩着水把我往岸边拖蒋阿姨站在河堤上手里的竹竿都在抖。
等我浑身湿淋淋地被架上岸才看见蒋阿姨正扯着父亲的胳膊哭骂:“你这是要他的命啊!他还是个孩子!” 父亲的脸铁青却没反驳。
后来我才知道蒋阿姨原是外婆家的丫头新中国成立后嫁了嫁了个木匠却总把我们家当自个儿家。
那天她在码头洗衣服早把这边的动静看在了眼里。
傍晚母亲下班回来时家里已经收拾妥当了。
摔碎的油缸扫了门板上的刀痕用腻子糊了只有我屁股上的红印子藏不住。
外婆坐在堂屋中间手里捻着佛珠见了父亲就把脸扭向一边。
“虎毒还不食子呢。
”夜里她偷偷摸我的屁股声音发颤“下次再犯浑可没人救你了。
” 我望着窗外天上的月亮河水拍岸的声音隐隐传来。
其实我不怕父亲扔我下河也不怕屁股上的疼就是想起那把坠在地上的菜刀心里头莫名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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