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送来的那十文钱分成如同第一滴渗入干旱土地的甘霖虽然微末却标志着某种循环的开始带来了切实的希望。
沈清徽将其与原有的银钱仔细归拢藏于墙缝深处。
指腹抚过那些冰凉坚硬的铜钱和碎银她心中并无多少激动只有一种“计划正在按部就班推进”的冷静确认。
米糕生意的初步成功如同在她与王婆子之间架起了一座更为坚固、也更为私密的桥梁。
这座桥梁输送的不仅仅是那微不足道的一成利润更重要的是经由王婆子那张无所不包的嘴源源不断流淌而来的、关于白石村的一切。
接下来的几日王婆子往小院跑得愈发勤快了。
有时是送来新一批的米、豆有时是汇报米糕的销售情况依旧火爆甚至开始有邻村人慕名来买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如同寻常串门般拎着点自家种的菜蔬或是几个鸡蛋坐下来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
而沈清徽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她总是坐在小石墩上手里或许做着些鞣制皮子、分拣草药的轻省活计神情专注而带着些许依赖听着王婆子滔滔不绝。
她从不主动追问只是偶尔在王婆子停顿的间隙递上一碗温热的山泉水或者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惊讶、或是不解。
“婆婆李地主家……真的那么有钱吗?我瞧着他家院子好像还没镇上的铺子大呢。
” 她会在王婆子提及村中首富李地主时发出这般“天真”的疑问。
这立刻引来了王婆子的“教诲”:“哎哟我的傻丫头!你可别光看院子!李家的田产光是咱们村就有上百亩!邻村还有!他家大儿子在县衙里当书吏那可是有官身背景的!在这白石村连里正见了李地主都得客气三分哩!不过啊” 她压低声音带着点隐秘的分享欲“他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他那小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整天遛鸟斗蛐蛐把他爹气得够呛听说最近为了个粉头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只此一番话李地主家的经济实力、政治背景、内部矛盾便清晰地勾勒出来。
又一日王婆子说起里正张德贵。
“张里正这人吧办事还算公道就是有时候有点……嗯太爱惜羽毛。
” 王婆子撇撇嘴“上次村里修水渠明明大家伙儿都同意按户出钱他非要去请示族长说什么要合乎规矩耽误了好几天工夫。
要我说啊他就是怕担责任什么事都想拉着族长一起功劳是大家的过错也有人分担。
” 沈清徽默默听着心中已然明了:张德贵是个谨慎的官员注重程序权力欲不强且与族长林永年关系密切相互依存。
这对于一个想要在规则内行事、避免与官方直接冲突的人来说是利好信息。
王婆子的信息网覆盖极广从明面上的规则到暗地里的潜流无所不包。
她会说起村中几个大姓之间的微妙关系:“林家是大姓族长又是咱们林氏的所以一般事上大家都给面子。
但赵家(赵木匠家)和张家(张里正家)人多也团结真要有涉及他们根本利益的事林家也不好独断。
” 她也会透露一些村民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村东头那口老井水最甜一般都是李家和他家那些佃户先用咱们这些散户都是等下午人少了再去免得撞上尴尬。
” “后山那片野栗子林算是无主的但大家默认谁先占了那片地方那天收获就归谁后来者不会去抢这是老规矩了。
” “要是家里杀了猪关系近的几家都会送点猪下水或者一小条肉这叫‘沾荤腥’是人情往来收了下次你家有事也得还。
” 她甚至能带来一些关于个别人物更细致的情报比如: “张寡妇看着老实其实心里有杆秤她娘家兄弟在镇上做伙计消息灵通着呢。
” “周瑾那小子就是村尾那个整天抱着书本的人是真有才学可惜家里得罪了人被撸了功名心气高着呢等闲人瞧不上。
” “刘三癞子最近好像搭上了镇上一伙混混越发不像话了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大家伙儿都防着他。
” 这些信息如同无数色彩不一的丝线经由王婆子这个“纺锤”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沈清徽这里。
而她则像一个最高明的织工坐在她那破旧却安全的小屋里冷静地梳理、分析、归类将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丝线在她脑海中编织成一张清晰无比、覆盖整个白石村的巨网。
这张网上每一个节点(村民)的位置、特性(性格、能力、背景)、与其他节点的关系(亲疏、恩怨、利益往来)都逐渐清晰起来。
明处的规则(族规、里正管辖)、暗处的潜流(人情、忌讳、势力平衡)她也已了然于胸。
她知道了谁可以适当接触比如张寡妇可作为潜在的信息补充和劳力来源谁需要谨慎对待如李地主实力雄厚不宜正面冲突谁可以尝试利用如周瑾有才学处境落魄或可引为助力谁必须严加防范如刘三癞子纯粹的破坏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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