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被程之韵那句话问得一愣他低下头使劲地绞着手指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寻着。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姓‘周’的……”他喃喃自语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
那两个差役说话时东拉西扯夹杂着许多官场黑话和地名他当时光顾着记“盐铁司”和“沈大学士”这些要命的字眼旁的好多都听得囫囵吞枣。
“你别急慢慢想。
”程之韵的声音很平稳没有催促。
赵七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茶楼角落里的那场对话。
忽然他像是抓住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开。
“我想起来了!姐!”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们是提到了一个姓周的!但……但好像跟顾家的案子没关系。
” “说下去。
” “他们说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就是姓周。
说这位周大人是圣上亲手提拔上来的是个厉害角色一上任就盯着各地的钱粮赋税尤其对……对开荒屯田农桑水利这些事抓得特别紧。
”赵七越说越顺溜“其中一个差役还抱怨说这位周大人给下面州府下了死命令今年冬天要是再有地方饿死人就拿当地的县令开刀。
他们还笑话说这位周大人是个书呆子不懂天时以为田地是说变就能变出来的。
” 户部侍郎周大人管钱粮重农桑。
这几个词在程之韵的脑子里飞快地串联起来。
一个看似和顾家冤案毫无关联的人物却在此刻让她看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重查旧案是把顾家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任人宰割。
来的是敌是友尚不分明。
沈大学士在朝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想扳倒他难如登天。
这趟浑水凶险莫测。
可这位周大人这位新上任的、急于做出政绩、又恰好对农业极度上心的户部侍郎却像是一扇意外打开的窗。
她手里有什么? 有能蜜酿有亩产惊人的土豆和红薯还有这个耐寒贫瘠产量极高的黑土豆。
这些东西对普通村民来说是填饱肚子的粮食是年底分红的铜钱。
但对那位周大人对整个大乾王朝对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更多的税收更稳固的江山是实打实的功绩! 与其被动地等待审判不如主动出击送上一份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大礼! 一份能让天子都为之侧目的大礼! “姐?姐?”赵七看她半天不说话有些不安地叫了两声。
程之韵回过神她看着赵七那张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做得很好这个消息比什么都重要。
”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院外那片热火朝天的山坡。
叮叮当当的挖掘声村民们粗犷的号子声汇成了一股蓬勃的力量。
那是她的底气。
“赵七你先去歇着跑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
”她转头对赵七说又看向林颂宜“嫂子麻烦你给他弄点吃的。
” “哎。
”林颂宜应了一声扶着还有些腿软的赵七去了灶房。
屋子里只剩下了程之韵和顾南舟、顾明珠两个孩子。
顾南舟走过来小大人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仰着头脸上满是担忧:“二婶我爹的案子……真的能平反吗?” 程之韵蹲下身与他平视。
她没有说那些“一定能”的空话只是伸手摸了摸他因为紧张而攥得紧紧的小拳头。
“南舟以前我们是砧板上的鱼只能等着别人下刀。
但现在我们自己手里也有了一把刀。
”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让顾南舟听得清清楚楚。
“这把刀就是后山那些正在开垦的荒地就是我们即将种下去的黑土豆。
” 她站起身走到那张破旧的石桌前。
桌上还零散地放着几颗黑土豆种子在昏暗的屋里像几块沉默的黑炭。
林颂宜端着一碗热粥从灶房出来看到程之韵站在桌前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变幻不由得心头一紧。
“之韵你……你别吓我。
是不是……是不是那周大人也是沈家的人?” 程之韵没有回头。
她只是伸出手拿起一颗黑土豆在手心缓缓摩挲着。
那粗糙坚硬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慢慢沉淀下来。
“嫂子”她忽然开口“这个家以前是大哥和文珏在撑着。
现在轮到我们了。
” 林颂宜愣住了。
“我们不能只指望别人发善心也不能只靠着一腔冤屈。
”程之韵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凝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锐利。
“我们要让京城里那些大人物看看我们顾家的人即便被流放到这穷山恶水也能做出让他们眼红的功绩!” “我们要把这份功绩变成筹码堂堂正正地摆在桌面上去换回顾家的清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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