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郎天命郎招魂铃洞新房稚子易妻子房妇伏哭血泣裳……” 稚嫩而诡异的童谣飘荡在冥界一片被彤色魂雾缭绕的旷原上。
空旷之中一座乌木小楼孤零零伫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
小楼里一名鹅黄衣裙的少女正站在比她高半个身子的壁柜前整理上面五颜六色的琉璃瓶。
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个光团那些都是阳间人留下做交易的寿命。
“安阳城李黄氏易寿五年。
” “杏酒村张水川易寿八年。
” “扶光镇刘元宾易寿十一年……” 每念一张标签她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猫耳就抖一抖看起来很是聚精会神。
偶尔从她头顶的楼阁上传来一声轻软的呵欠也只是支起耳朵认真地听上片刻又埋头继续整理起来。
“叩叩。
” 忽而两声敲门声响黄衣少女抬头看了看放下踮起的脚跟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面色仓惶的女人发髻凌乱两行泪痕挂在脸颊两侧还不曾消减。
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麻衣的孩童一边唱歌一边抬起面具一般苍白的笑脸一对空洞的黑色眼窝直勾勾盯着她看。
待门开的那一刻孩童便化作青烟四散消失了。
而那妇人魂气尚清原是个将死不久的人。
“青鳞来客人啦!”黄衣少女扭头朝内屋招呼。
不久隔着两屋间的烟色纱帘便被掀开了一条缝走出个与黄衣少女年岁相仿的青衣少女来缀着两枚铜铃铛的白色发带将她的头发牢牢束在脑后左额前上端的一截小小的银色鳞角尤为惹人侧目。
她轻步走来口中道:“境主尚睡着请回吧。
” 女人不甘央求:“是孟婆指引我来的!” “都说了我们境主还在睡觉你想见她下次再来。
”黄衣少女死死拦在女人身前。
吵扰间楼上传来动静幽幽一声呵欠声音细微却霎时凝固了空气一般所有人都陷入安静。
“青鳞狸奴放她进来。
” “是境主。
”青鳞扯了把唤作狸奴的黄衣少女给女人让出一条道来。
女人走进仰面看着楼梯通往的阁楼二层烟色纱帐袅袅然浮荡着蒙了双眼般看不清纱帐后的一切。
只忽然从那后面步出一双赤足来携了玄色的裙摆踩上乌木的楼梯停在转角处。
“是孟婆让你来找我的?” 女人不敢继续看下去急忙低了头连连点着下巴:“是她说我怨气太重过不了桥。
” “哦?”冷冷的声音自楼上飘来带着些许隐隐笑意。
倏忽一阵风过女人再抬眼看时便有一人贴近眼前。
一袭黑衣如在水中一般婆娑包裹着的身段轻盈婀娜如初雪白的脖颈下一侧锁骨上用玄墨文了朵半开芙蕖隐隐约约藏在滑至肩前的长发里。
她发丝及踝比这黑衣还要黑柳眉细展杏眼乌瞳好似如水墨画中出来唇上的朱砂红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女子唇角带笑而视线依旧带着冰冷和凛冽上下细细打量着女人。
压迫的眼神让女人不由得有些腿软喉头发哽说不出话。
“别怕既是孟婆指引我自然好好招待。
我是这朱云境的主人名唤向沉烟你有解不开的心结我可替你解。
”女子说罢朝青鳞抬手轻轻一勾。
青鳞即刻便明白了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屋发梢的铃铛清脆作响。
狸奴引妇人进屋入座这才发现这妇人行动异常沉重缓慢每走一步她的魂就像水一般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立马散掉一样她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鬼魂。
待女人坐下来青鳞便端着两盏茶回到了前厅一盏小心递到向沉烟手上一盏放在她面前。
她拿起茶盏掀起一点盖子小心啜了口茶润润喉咙。
然而原本温热的茶水刚沾上她的舌头进了喉咙就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仿佛吞下了一口装满热炭的铜炉顺着喉咙一下子坠到了胸口。
一股滚烫热息就此越发**生前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像决堤的潮水聚涌而来漫过喉咙像活物一般急切地想要倾吐出来。
“我姓姜名绮兰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自小也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从不曾受得半点委屈。
” 女人不由开口讲述眼泪止不住扑簌掉落。
“后来我认识了我相公林羡渊。
他虽是个不得功名的书生但我父母见他为人勤勉好学我又喜欢他念想着他总会有出头之日便贴了许多嫁妆将我嫁了过去。
” “婚后他对我很好我一直觉得自己实在是走了运直到……” 姜绮兰抽抽噎噎地讲着时不时拿袖口轻轻沾着眼角的泪。
而向沉烟则微微眯起了眼唇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慢慢靠坐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榻椅上一条玉臂支着脑袋听着姜绮兰一字一泣地道来渐渐有了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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