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的风裹着雪沫子在巷子里打着旋儿。
画廊的煤炉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在炉膛里跳跃映得炉边的铜壶发亮。
思砚趴在小桌旁手里攥着支红铅笔在信纸上画着什么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小嘴里念念有词:“外婆要画大的比宝宝还高。
” 林砚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手里捧着母亲寄来的棉鞋针脚细密得像蛛网。
“这鞋够思砚穿到开春了”他摩挲着鞋面上绣的小老虎“妈眼睛不好还绣得这么仔细。
”苏晚正在给炉上的茶壶添水蒸汽腾起时她看见思砚的画纸上已经画了个戴棉帽的老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外婆”。
“宝宝要给外婆写信”思砚举着画纸献宝“告诉她雪人没化菜畦里的菠菜冻成玻璃了。
”他把“玻璃”两个字说得重重的大概是觉得冻硬的菜叶确实像块透亮的玻璃。
苏晚笑着帮他把画纸铺平在旁边空白处写下他说的话字迹被炉火烤得暖融融的。
来老先生带着孙女来借《芥子园画谱》小姑娘手里拿着封刚写好的信是给远方的笔友的。
“我爷爷说写信要用心字里能藏着温度”她把信递给思砚看信封上贴着枚梅花邮票“邮票要贴牢不然信会迷路。
” 思砚立刻找来胶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画贴在信纸背面又在信封上画了只大雁说是“让它给外婆当向导”。
林砚帮他写上地址思砚非要在“收件人”三个字旁边画个笑脸说“外婆看到会开心”。
老先生看着信封上的涂鸦笑着说:“这信比任何书法都动人因为有孩子气。
” 炉上的水开了苏晚泡了壶陈皮茶橘红色的茶汤在粗瓷碗里晃暖得能映出人影。
思砚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地喝突然说:“外婆收到信会不会哭?”苏晚摸了摸他的头想起母亲每次收到信都会把思砚的画仔细收好说“看一眼就像抱到他了”。
林砚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历年的家书。
最上面是母亲刚寄来的说“北方的雪下得厚屋檐下的冰棱能当拐杖”;下面是去年苏晚写的说“思砚会背唐诗了就是总把‘床前明月光’说成‘窗前梅花香’”;最底下是林砚刚认识苏晚时写的字迹还带着青涩说“南方的雨总不停像你说话的声音软乎乎的”。
思砚趴在盒边一封封翻看着小手指着信纸上的印章问:“这是什么?”林砚告诉他是来老先生刻的藏书章“盖在信上就像给思念盖了个章不会丢”。
思砚立刻跑去求老先生也要给自己的信盖个章老先生笑着拿出枚小印章上面刻着“思砚寄”三个字沾了朱砂盖在信封角落红得像朵小梅花。
傍晚雪又下了起来思砚举着信封站在廊下盼着邮递员来。
林砚说“雪天送信慢”他却不肯回屋非要等说是“外婆等急了”。
苏晚看着他被雪沫子打湿的刘海突然觉得这封带着孩子气的信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珍贵——里面藏着最纯粹的牵挂像炉火一样能暖透千里之外的寒冬。
邮递员终于踩着雪来了思砚踮着脚把信递过去小手还在信封上按了按生怕画掉下来。
“要快点送哦”他仰着小脸叮嘱“外婆在北方等。
”邮递员笑着点头把信小心翼翼地放进邮包红色的信封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像枚跳动的火种。
夜里炉火依旧旺着思砚躺在被窝里手里攥着枚没贴的邮票说是“留给外婆回信用”。
苏晚坐在床边给他讲自己小时候写信的事说“那时候没有电话想外婆了就写信字里行间都带着盼头”。
思砚睁着眼睛听突然说:“妈妈信会走路吗?” “会的”苏晚的声音很轻“它会踩着雪顶着风把我们的话带到外婆耳边。
” 林砚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新信封是他刚裁好的。
“等外婆回信了我们也这样把思砚的画贴在背面”他轻声说“让这封信变成我们和妈的桥。
”苏晚看着那空白的信封突然觉得所谓家书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这些藏在墨迹里的惦念——是孩子歪歪扭扭的画是老人细密的针脚是身边人递来的热茶是炉火边那封带着体温的信把南北的日子缝成了暖。
这个冬夜没有惊天动地的倾诉只有炉火边的家书、孩子的期盼和家人的陪伴却比任何华丽的篇章都更动人。
因为他们都知道最深厚的牵挂从来都藏在这些平凡的笔墨里——是信纸上的朱砂印是邮包里的红信封是身边人盖在信上的暖章是炉火边那缕袅袅的茶烟藏着岁月的绵长与笃定。
而那些写在纸上的惦念那些贴在背面的画那些盖在角落的印章终将像这炉火一样在时光里静静燃烧让每个飘雪的夜晚都有可以期待的回信都有藏在字里行间的暖等那个最牵挂的人笑着拆开信封说声“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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