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顶对话框里的绿色气泡还停留在昨晚11:43李咖啡的语音条泛着暖黄色的光就像一块还没化完的糖。
她没有点开那些未读消息早就在她脑子里自动循环播放了——三天前20:17的“你今天累了吗”尾音带着一丝气声;21:35的“群里说你喜欢桂花糕”背景中还能听到冰块撞击酒杯的轻微声响;还有23:08那条“上次风太大你没喝完那杯酒”他说得很慢慢到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这七次发送的时间、标点符号甚至语音里电流的杂音她都记得比社区人口普查表还要清楚。
“他记得的从来只是片刻的情绪。
”她对着结了霜的玻璃窗哈了口气白雾模糊了手机屏幕“就像调一杯酒倒完最后一滴就忘了它的温度。
” 傍晚六点回民街就像一口煮沸的锅。
烤肉的焦香混合着糖炒栗子的甜味再加上从“老酒馆”飘出来的民谣声在青石板路上交织成一团。
孟雁子套上深蓝色的执法马甲时小周抱着分贝仪凑了过来:“雁子姐马姨家的音响又开了我猜这次能超过70分贝。
”她没有接话目光扫过巷口——马姨正踮着脚调节音响的旋钮看到她走近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暂停键直播镜头里的粉丝还在刷着“马姨加油”。
“雁子姐就今晚!”马姨擦着汗笑着说围裙上沾着孜然粉“我闺女说直播能多卖二十串烤肉我保证十点前关掉。
”孟雁子点了点头指尖却没有松开执法记录仪的开关。
小周举着分贝仪晃到“老酒馆”门口时数字突然跳到了78红色的警示灯刺得人眼睛生疼。
“看啊——”带着刺的男声从身后炸开阿哲抱着吉他挤了过来手机镜头直接怼到孟雁子的胸口“温柔古城又来贴罚单了!你们听见了吗?这不是噪音这是生活的心跳!”弹幕瞬间刷屏“城管来了”“自由死在表格里”的字样在屏幕上滚动成了乱码。
李咖啡的身影从酒馆门里探了出来白色衬衫的袖口卷到了小臂手里还攥着调酒杯。
他皱着眉头喊了声“阿哲”尾音被民谣的鼓点吞没了一半。
阿哲却把镜头转向了他:“你也是他们要管的人醒醒吧别被体制收编了!” 孟雁子没有动。
她盯着分贝仪上的数字又低头看了看表——正好七点和上周巡查的时间分秒不差。
上周这个时候“老酒馆”的分贝数是62刚好达标。
她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耳塞式录音笔贴在青石板的缝隙间。
电流的杂音里混合着隔壁新奶茶店震耳欲聋的DJ鼓点就像有人拿着锤子敲她的太阳穴。
“小周测一下隔壁。
”她起身时膝盖撞到了石墩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把执法记录仪对准他们的音响口。
” 奶茶店的玻璃门推开的瞬间声浪几乎要把人掀翻。
穿着潮牌的店主刚要喊“我们有隔音设备”就看到了执法记录仪的红光——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是89比规定值高出了24。
孟雁子调出法条:“音响朝外扩散噪音涉嫌恶意引流依据《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第22条立即整改。
” “得嘞!”马姨突然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塞了一串还滴着油的烤肉过来“雁子姐查得仔细我们心服口服!”围观的摊主们跟着起哄有人举着烤馕喊道“支持精准执法”。
阿哲的直播画面卡顿了两秒弹幕上刷起了“打脸了”“原来是奶茶店在搞鬼”他黑着脸摔了吉他挤开人群走了。
李咖啡靠在酒馆的门框上看着雁子低头写整改通知书。
她的执法本边角卷着毛边钢笔尖在纸上划动得飞快发间的那缕碎发被穿堂风掀起又落回了耳后。
他想起昨夜巡查时她蹲在路灯下记录商户的诉求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一片贴在地上的叶子。
凌晨五点社区办公室门口结着一层薄霜。
李咖啡蹲在台阶上呼出的白气裹着杯身的温度。
他调的“安心”特调以冷萃咖啡为底桂花糖浆在杯壁上画出了歪歪扭扭的“雁”字奶泡堆成了城墙的轮廓——就像她写在泥土里又抹平的“雁回时”。
纸条压在杯底字迹被呼出的气晕开了:“这次我比你的记忆快一步。
” 孟雁子推开门时冷空气灌了进来杯身上的水雾在地面上洇出了一个小圈。
她蹲下身捡起杯子指尖轻轻抚过杯壁上的“雁”字桂花的甜香钻进了她的鼻腔。
可她的脑子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上周二他约她爬山消息发了又撤;上周五说要带她去吃水盆羊肉结果临时要帮酒馆看店;还有前晚的那七条消息他明明在线却一条都没等她回复。
“可你还是没有回复那七句话。
”她捧着杯子站在走廊里晨光照得杯底的奶泡泛白“没有回复我问你‘奶奶的酒谱还在吗’没有回复我说‘社区要办中秋灯会’没有回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雁过留声时咖啡未温第10章 调一杯她敢喝的酒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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