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僵局持续了数日。
侯府极大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一应俱全奢华远胜皇宫揽月轩。
然而永宁却只觉得这府邸空旷得令人心慌。
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弥漫着那股属于霍凛的、冷硬而疏离的气息。
下人们恭敬却沉默行动间悄无声息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整个府邸像一座精心打磨却没有温度的玉雕。
她试图找寻些事情来做排遣那无时无刻不包裹着她的孤寂与寒意。
她让宫女找来琴手指抚过琴弦调子却是散的心绪不宁弹不出成调的曲子。
她又想作画铺开宣纸对着窗外凋零的秋景笔尖蘸墨却迟迟无法落下满目萧瑟入笔皆愁。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倚在窗边看着日影一点点移动看着枯叶一片片飘落。
兰芷和秋雯想方设法逗她开心讲些宫中趣闻或是京城时新的花样她却总是兴致缺缺眼神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她与霍凛除了每日例行公事般的三餐同席几乎再无交集。
他总是一身玄衣来去如风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或是外出。
她不知他去往何处亦不敢问。
即便同桌用膳他也惜字如金沉默得像一座真正的冰山。
永宁偶尔鼓起勇气试图交谈最终都在他简短到近乎敷衍的回应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下溃不成军。
这种无处不在的冷漠和忽视比直接的恶言相向更令人绝望。
她像一株被移栽到冰原上的娇弱花卉正在无声无息地枯萎。
这日午后永宁终于无法再忍受那令人窒息的新房带着兰芷和秋雯想到花园里走走透透气。
侯府花园亦是精心打理过的虽值深秋仍有菊圃盛放松柏长青。
只是布局开阔略显硬朗少了些江南园林的婉约趣味。
永宁沿着白石小径缓缓而行寒风吹起她雪白的狐裘斗篷更显得她身形单薄我见犹怜。
行至一处假山旁忽闻前方有沉稳脚步声传来。
永宁抬头心下蓦地一紧是霍凛。
他似刚从外面回来并未穿朝服仍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同色大氅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冷冽。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永宁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垂下眼帘准备如往常一般等他漠然走过。
然而霍凛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和眼下淡淡的青影随即落在一旁躬身行礼的兰芷和秋雯身上最后扫过她身后那片菊圃。
“公主殿下。
”他开口声音因染了风尘而略显沙哑却依旧没什么温度。
“侯爷。
”永宁低声回应心弦紧绷。
“天寒公主身子弱不宜在外久留。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命令。
永宁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近乎“叮嘱”的话虽然冰冷依旧。
然而未等她回应霍凛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另外”他目光转向她身后的两名宫女语气骤然变得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府中自有规矩。
日后若无要事公主及身边人不必前往前院书房及东侧演武场附近。
” 他顿了顿补充道目光沉静地看向永宁仿佛在陈述一条军纪:“臣处理军务或练武时不喜旁扰。
公主若需散心后花园及西苑尽可自便。
” 空气瞬间凝滞。
兰芷和秋雯吓得大气不敢出头垂得更低。
永宁的脸颊血色尽褪比身上的狐裘还要白上几分。
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那瞬间涌上的巨大羞辱和冰凉。
他这是在划清界限?明确地告诉她这府邸哪些地方是她不能踏足的“禁地”?提醒她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笼子”里不要试图靠近他的领域? 那一点点因他看似“关心”而升起的微弱错觉瞬间粉碎得彻底。
她努力挺直早已僵硬的脊背逼回眼眶骤然涌上的酸热声音轻颤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本宫知道了。
谢侯爷提醒。
” 霍凛看着她骤然苍白却强作镇定的脸眸光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颔首“臣告退。
” 说完他不再停留迈开步伐与她擦肩而过。
带起的冷风刮过她的脸颊刺骨的寒。
永宁僵硬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毫不留恋地远去直至消失。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呼啸的寒风和心碎的声音。
“公主……”兰芷担忧地小声唤道上前一步想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躯。
永宁猛地抬手制止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屈辱、委屈、愤怒都压回心底最深处。
“回房。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转过身她不再看那花园一眼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华丽而冰冷的囚笼走去。
背影单薄却透出一股绝望后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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