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清晰可见。
二十七天的长途跋涉异常艰难但烙在我手腕上的灯纹以一种节奏跳动着驱散了所有的疑虑。
我抵达了沙漠边缘这里是一片黄沙漫天的景象宛如一座寂静的坟墓。
有人告诉我目的地就在这里但要找到入口就像在沙尘暴中寻找一根针一样困难。
接着我看到了石头的微光。
那是一块石碑几乎被风沙侵蚀得面目全非。
几滴滚烫而浓稠的鲜血就足够了。
一幅景象涌入我的眼帘:一座被沙子吞没的城市而在它的中心有一口巨大的钟。
然后一个影子出现了。
赶尸老人陈九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忧虑。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铁器刮擦石头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回去吧点灯人”他警告道“这个地方……钟响尸起灯灭。
三千灵魂被封印在里面。
”他讲述了“夜行军”的故事那是一个古老的冤屈传说。
他是一名守护者有责任阻止他们被释放。
他坚称灯纹不是指引而是警告。
但灯纹就像海妖的歌声我必须弄清楚。
疑虑在我心中抓挠着。
我是不是一个被虚幻信号驱使的傻瓜? 接着出现了一些迹象。
沙漠的沙子蠕动着、爬行着形成了文字:“灯来钟渴。
”然后我魂灯里的灯油像水银一样滚动变成了一只手在乞求在伸展。
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我必须做什么。
再次面对陈九斤很艰难。
他没有反抗只是阴沉而会意地点了点头。
“此杖即碑”他沙哑地说着把拐杖插在沙子里。
他的离开就是我的邀请函。
那座城市在召唤我它的存在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
日子在向那仿佛是坟墓中心的跋涉中变得模糊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深沉的寂静寂静得我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那口钟。
我的目的地。
到达那口钟本身就是一场胜利。
铁锈附着在它巨大的身躯上。
它古老而庞大。
我站在铁门前面。
一阵微弱的敲击声这是一种奇怪节奏的开始。
“三短一长。
”这是请求释放的信号。
我伸出手握住了灯。
我的火焰轻触着钟。
金属像熔炉一样发光。
一幅景象绽放开来比我周围的世界还要真实。
那些士兵。
他们不是陈九斤警告过我的恶鬼。
他们疲惫不堪、身心俱疲脸上因多年的苦难而扭曲。
他们并不渴望复仇。
他们的声音一千个声音合而为一在我心中回荡:“我们不想再沉睡了。
” 一条看不见的粗链子断了。
大地颤抖起来。
被掩埋的城市开始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升起成为过去的一座纪念碑。
我周围的沙漠移动起来泥土和沙子崩塌了。
从地下那座城市缓缓浮现逐渐上升像一个幽灵般的存在。
我的灯燃烧得更亮了然后我的手腕上形成了一个新的图案。
一个新的方向:向东北方的冰冻荒原。
然而风向变了。
不再是那干燥、刺骨的沙漠风。
现在它带着远处燃烧的香火的味道混合着一种微弱而有节奏的诵经声诉说着一个变幻的世界一个有新面貌的新世界。
风沙卷着残阳的余温拍打在阿灰的斗笠上。
他眼前的路已非凡人之路而是由黄沙、孤灯与亡魂的低语铺就而成。
他跋涉了二十七个日夜靴底早已磨穿唯有那盏魂灯的微光始终在他腕间灯纹的指引下明灭支撑着他不至倒下。
最终他抵达了这片被称作“遗忘之海”的沙域。
此处寸草不生目之所及唯有连绵的沙丘如凝固的巨浪。
路在这里断绝了。
黄沙之中一截残破的石碑半掩半露仿佛溺水者伸出的手臂。
碑面粗糙刻痕与他新陵门前的石碑同出一源那熟悉的灯纹却被千百年的风沙侵蚀得几近消失。
他俯下身指尖划破一滴滚烫的血珠落在碑面。
血珠并未渗入而是在古老的刻痕中游走如活物一般。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自地底深处传来。
石碑上的灯纹陡然亮起微弱的金光在阿灰面前的沙地上投射出一幅巨大的虚影。
那是一座宏伟到令人窒息的古城城郭连绵楼阁耸立却尽数被黄沙吞噬。
而在古城的正中心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台上赫然立着一口青铜巨钟。
巨钟通体漆黑表面缠满了婴儿手臂粗细的黑色锁链链条的末端则像邪恶的根须深深扎入地底不知其几许深。
就在阿灰凝神细看之际腕上那枚金色的灯纹骤然传来一阵灼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通过那口巨钟贪婪地“呼唤”着他体内的灯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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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守陵人之林青竹第26章 沙里有口钟埋了三百年来源 http://www.51746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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