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囚营的铁牢深埋于北疆大营地下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唯有墙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射出跳跃扭曲的影子将冰冷与绝望凝固在每一寸空气里。
杜徽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身下传来的寒意刺入骨髓远不如他心中的冰冷。
“完了……全完了……”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对面潮湿斑驳的墙壁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工坊前那耻辱的一幕。
蒙恬那雷霆万钧的气势老黍那带着哭腔的指认还有那枚被掷于脚下的金饼……一切都如同噩梦却真实得让他浑身战栗。
他苦心经营的使者威仪他背后那看似稳固的靠山在这北疆的军法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中响起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牢门外。
铁锁链哗啦作响牢门被推开。
杜徽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蜷缩得更紧。
进来的是两名蒙恬的亲兵面无表情动作机械。
一人将一碗浑浊的凉水和一块硬得硌牙的黍米饼放在门口另一人则手持利刃警惕地盯着他。
没有言语只有冰冷的审视。
放下食物后两人便退了出去铁门再次轰然关闭锁链声如同敲击在杜徽的心上。
他看着那粗糙的食物胃里一阵翻腾毫无食欲。
这种待遇与他之前作为御史使者所享受的礼遇简直是云泥之别。
巨大的落差感啃噬着他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深夜隔壁的牢房传来细微的响动接着是压抑的、带着哭腔的低语:“杜……杜大人……是您吗?” 是王先生的声音!那个被他推出去顶罪的心腹随从。
杜徽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怨恨也有一丝绝境中寻觅同伴的悸动。
他挣扎着爬到冰冷的铁栅栏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易察觉的惶恐:“王焕?是你?” “是……是下官啊大人!”王焕的声音带着哭音充满了绝望“大人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蒙恬他会杀了我们的!他一定会的!” “闭嘴!”杜徽低声呵斥尽管他自己也恐惧万分但残存的官威让他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慌什么!本官……本官乃朝廷命官他蒙恬岂敢擅杀?!”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在北疆在这军营法度之地蒙恬有太多的“意外”可以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
王焕显然也不信声音更加凄惶:“大人到了这个时候您还……那金饼那粉末都是您让下官去做的啊!如今事情败露下官死不足惜可您……” “住口!”杜徽厉声打断声音因恐惧而尖利他紧张地望向甬道口生怕被守卫听见“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此事……此事皆是那老黍污蔑!是有人构陷本官!”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尽管苍白无力。
王焕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破罐破破摔的怨毒:“构陷?大人事到如今您还要自欺欺人吗?您我心中都清楚指使我们的人是谁……他如今可会来救我们?” 这句话如同毒针狠狠刺中了杜徽心中最深的恐惧。
救他们?只怕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想的不是如何营救而是如何让他们彻底闭嘴如何将所有的线索在他们这里彻底斩断!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杜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想起被押解下来时蒙恬那冰冷的目光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等待咸阳的圣裁?或许他们根本活不到圣裁抵达北疆的那一天!无论是蒙恬为了永绝后患还是幕后之人为了切断线索他们都必死无疑!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杜徽。
他瘫软在栅栏边之前强撑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他不能死!他还有家族还有荣华富贵没有享尽! “王焕……”杜徽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虚弱带着一丝哀求“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大人……还能有何办法?”王焕的声音也充满了无力感。
杜徽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压低了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蒙恬将我们奏报咸阳或许……是我们的唯一生机!只要我们能活着到达咸阳面见大王或者……或者见到‘那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至少能保住性命!” 他像是在说服王焕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渺茫的“程序正义”和幕后主使或许还存在的一丝“投鼠忌器”之上。
“可……蒙恬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北疆吗?”王焕颤声问。
这也是杜徽最担心的问题。
他沉默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与此同时地面之上中军大帐内。
蒙恬并未安寝他与魏缭对坐中间摆放着北疆的详细布防图以及一份刚刚送来的、关于近期边境异动的简报。
“将军杜徽等人羁押在此终是隐患。
”魏缭沉吟道“幕后之人若知事败恐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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