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没完没了。
江城贫民窟的夜晚本就靠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撑着此刻被瓢泼大雨一浇光线更是支离破碎像摔碎在地上的廉价玻璃珠浑浊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坑洼路面上挣扎扭曲。
空气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酸馊味和泥土被反复冲刷的土腥气混着雨水冰冷的气息直往人肺管子深处钻。
林夜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边缘已经磨出毛边的旧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布料湿了大半沉甸甸地贴在背上透骨的凉意蛇一样往里钻。
他半低着头在积水的窄巷里走得很快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闷响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同样洗得发白的裤脚。
巷子两边歪歪斜斜的棚户屋檐下偶尔有浑浊的目光短暂地扫过他又迅速缩回阴影里像受惊的老鼠。
他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胸口位置隔着湿透的布料里面那枚祖传的龙纹玉佩轮廓清晰。
自从垃圾场雨夜那次死里逃生这枚玉佩似乎有了点不一样。
冰冷依旧但偶尔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下会传来一丝微弱到几乎错觉的暖意。
此刻它贴着皮肤像一块沉静的寒冰。
巷子走到尽头视野稍微开阔了些。
一栋墙壁斑驳、墙皮大片剥落的老旧筒子楼戳在雨幕里窗户大多黑洞洞的。
林夜脚步没停径直走向楼下那个锈迹斑斑、连门板都歪斜了的绿色老式信箱。
他摸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在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信箱里只有一件东西。
一个挺括、厚重的信封。
暗红色的底纹边缘勾勒着繁复精美的烫金云纹正中央是四个笔力遒劲、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的金色大字——**华夏武大**! 雨水打在信封的塑料覆膜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滚落的水珠让那四个金字显得更加耀眼夺目。
林夜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用力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淋雨太久眼花。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从心口炸开瞬间冲散了四肢百骸的冰冷和疲惫。
他一把抓起信封动作快得有些粗暴。
信封入手微沉质感极好和他平时接触的任何东西都截然不同。
他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也顾不上是否弄脏了这珍贵的录取书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急切地撕开封口。
里面是一张同样材质、同样精美的通知书。
“林夜同学:经严格考核恭喜你被我校战斗学院录取……”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又剧烈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几乎要盖过外面的雨声。
贫民窟的潮湿阴冷、垃圾场的腥臭、黑拳场的血腥……过去十几年挣扎求存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最终都定格在这张薄薄的纸上。
一丝极淡的、带着点血腥气的铁锈味忽然钻进鼻腔。
林夜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
他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向筒子楼黑洞洞的入口。
那股铁锈味……是血的味道!很淡被浓重的雨水和土腥味掩盖着普通人根本嗅不到但他经历过垃圾场那夜的血腥这味道像烙铁一样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巨大的不安攫住了他。
他不再看那通知书一眼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楼道。
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很久只有外面惨淡的路灯光从破窗渗进来一点勉强勾勒出堆满杂物的楼梯轮廓。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属于他和院长“家”的那扇破旧木门映入眼帘。
门虚掩着门锁的位置几道新鲜的、深深的划痕狰狞地撕裂了木纹门锁的金属锁舌被硬生生拗断了无力地耷拉着。
林夜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他一把推开门。
“院长?” 屋里一片狼藉。
那张用了十几年的破旧小木桌被掀翻在地缺了口的粗瓷碗摔得粉碎混杂着里面没吃完的、早已冷透的糊状食物。
墙角堆放的旧纸箱被扯开里面的破书烂报散落一地。
唯一还算完整的是墙角那张窄小的行军床此刻也歪斜着床单皱成一团。
没有院长的身影。
林夜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危险地收缩。
他像一头被侵入领地的孤狼目光一寸寸扫过房间。
视线猛地定格在翻倒的桌子腿旁——几粒白色的小药片散落在脏污的地面上。
那是院长的降压药!他心脏不好从不离身! 还有……地上靠近门边的泥水洼里印着几个模糊但清晰的脚印轮廓带着泥泞的痕迹一路延伸到门外。
那鞋印很大纹路是工业橡胶底特有的防滑粗纹绝不是院长那双磨损严重的旧布鞋留下的。
林夜猛地冲到窗边一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窗冰冷的雨水夹杂着狂风立刻灌了进来。
他探出身目光如刀锋般切割着楼下混乱的雨幕和棚户区迷宫般的小路。
没有人影。
只有雨无穷无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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